2012年06月04日 海底椰。鳥島。巨龜


剛從位於印度洋的 Seychelles 群島旅遊回來,是那種陽光明媚,沙細雪白,海水清澈盪漾著各種深淺藍調的地方,簡簡單單便足以令人留連忘返。

Seychelles 是海底椰的發源地,到 Mahe 島的植物公園參觀海底椰的原貌,原來是一種特大的棕櫚樹,分雌雄樹,近三十米高。這棕櫚樹生長極為緩慢,成熟掉到地上的椰子要整整兩年才會發芽,經過漫長的二十五年才開始結果,而這椰子要養在母樹上七年才成熟,完成一個週期。海底椰的果子是完美的心形,內有兩個相連的果仁,重二十公斤,是植物界中最重的果子了。若把長至六至十個月大的椰青割下,便能取出常吃的半透明軟果肉,時間愈長,果肉愈硬,七年老的成熟椰子,果肉如木頭一般堅硬。

看完了整個生長過程仍然找不到任何和海洋有關的部份,再仔細查看解釋才明白,早在 Seychelles 未被發現前,這異常觸目的心形椰子,落地後隨大雨漂浮出海,給在海上航行的船隻發現,亦常在印度及非洲沿岸登陸,因從未曾在陸地上找到這椰樹,大家都認這神秘的樹在海底生長,定名海底椰,沿用至今。

離開 Mahe 島,乘坐小型飛機經半小時航行來到鳥島,一個窄長,只有七十公頃面積的私人小島,四周是茫茫大海,看不到其他島嶼,島上沒有路,沒有車,沒有戶外的照明,自然亦沒有互聯網,晚上六時太陽下山後,只有月亮星光照耀,耳畔是海浪和鳥兒飛翔鳴叫所組成的樂曲,這接近天然的環境是在 Seychelles 眾多島嶼中選擇來鳥島的原因。

鳥島因有大量各類燕鷗 (Tern) 居住而得名,島上沒有捕獵者,燕鷗完全不怕人,可以站在一呎前仔細觀賞,不像一般觀鳥要出動望遠鏡才能看得清楚。其中Noddy Tern 夫妻間相見時會輪流作九十度深鞠躬,生態導師說日本人見了都嘻哈絕倒,而 Fairy Tern 的雪白羽毛及綑了粗黑色眼線的水汪汪大眼睛,也真鳥如其名。

重頭戲是約二百五十萬隻 Sooty Tern,在五月開始來到鳥島的北部產蛋,到十月初幼兒長大時離開。這黑燕鷗習慣在日落至日光將盡那個多小時內,在保育區的上空,隨風向和氣壓,時快時慢、時高時低地向四方八面來回飛翔,同時不停地發出「嘩喔」的叫聲。沒有人知道為何黑燕鷗要如此消耗體力地不停飛翔個多小時,二百多萬只鳥同心地如此行動,天空上密佈狂亂飛舞的黑影,加上震耳的呼叫聲,空氣中有希治閣電影 Bird 的瘋狂感覺,是每晚必看的奇景。

島上住了二十二隻 Aldabra 巨龜,其中名叫 Esmeralda 的以近四百公斤成為世界上最重的龜。看它們扛著沉重的身軀緩慢地前行,俯首吃草及掉到地上的花朵水果。頭一天來到島上時,游泳後用戶外的花灑沖洗腳上的細沙,在不遠處吃草的大龜立時抑首筆直地走來,在自己腳跟前停下,心想定是天氣熱,給那水聲吸引而來,但把水灑在它的頭上,它卻立時縮首,不像要嬉水的像子。問導師才知,龜雖巨大,但心態如貓兒,喜愛人們在它的脖子上搔癢。往後看到巨龜抑首而來,撫摸它韌硬如柴的皮,它雖沒有 ﹣亦不能 ﹣作咪起眼睛的享受樣子,但的確是站定抬頭不動地讓人觸摸,純如羔羊。

看巨龜每天定時在同一地方出沒,花大部份時間在吃,日日吃差不多的食物,鳥兒亦依循它們固定的模式生活,都像生出來便有天性懂得如此過日子。燕鷗有三十多年的生命,而巨龜輕易有過百年的壽命,相較下現代人類,經千萬年進化後,在平均八十年的生命中,要學習和可以的事情何其多,亦可選擇不同的生活方式,令生命千;亦未嘗不可以日復日做同樣的事情,吃同樣的餸菜,享受安寧熟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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