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14日 經一事長一智

 



 

廿年來首次冬季沒有離開歐洲避冷,更因疫情在愛爾蘭渡過了完整的夏丶秋丶冬和將近半個春季,緯度較法國南部高多了,日光的長短改變更大,隨季節運轉更明顯。

 

去年六月初到來,租了房子暫住等待新居翻新工程完成。盛夏,在愛爾蘭的感受不是溫度有多高,因為並不高,而是習慣了十一時上床睡覺,往常在法國就是盛夏,天亦已全黑,而在愛爾蘭,太陽落山這麼久天空仍然頗光猛,睡房的窗簾只是普通花布,房間光亮,完全不能入睡,折騰好一會終於昏睡,晨光明亮時人醒來,看錶慘叫,才四時多天已全光,不能睡得安穩。

 

不想花費換布簾,唯有戴上在飛機上派發的眼罩,終於早早睡去,慣常時間鬧鐘叫醒。多天下來,覺得戴了眼罩,可以一覺睡至鬧鐘呼喚,睡眠質素較以前好。因為近十年來常為早上四丶五時醒來而煩惱,完全不明成因,在床上翻來覆去十分苦惱。現在估計,定是沒為意年紀大了對光線較前敏感,若月光晨光較明亮便給弄醒。明白原因,在新居睡房各窗都安裝了遮光度高的簾子以求安睡。

 

一向覺得歐洲天氣乾燥皮膚容易痕癢,要塗很多潤膚膏才成,常奇怪就是在常下雨的英國旅遊,怎麼皮膚仍然乾燥痕癢?來到愛爾蘭住下,出了名的下雨國度,怎麼可能仍然乾燥,夏天也得努力塗抹多多潤膚膏。

 

在愛爾蘭鄉村地區的房子,都掘深洞抽水使用,地下水鈣質多,是非常硬的水,留下的水滴乾後現白漬,在廚檯浴室容易積累污垢,要多花時間清理且得出點氣力洗刷才成。租住房屋的數月經驗,覺得太辛苦,不勤抹便極不雅觀,決定裝上除去鈣質的水質軟化機,減少辛勞。

 

這軟水乾了完全不留漬,廚房浴室包括馬桶都容易保持清潔,意外發現皮膚亦少了痕癢,潤膚膏仍然在用,慢慢減少用量身體沒有投訴,這才明白可能是硬水中的鈣,留在毛孔中引發癢的感覺。

 

決定來愛爾蘭居住後,所有朋友都提醒這是個常下雨少陽光的國家,初來查看房產時,袋子中永遠帶著縮骨傘,車上放有雨衣,防那據說永不終止的雨季。然後留意到街上很少人用雨具,由得頭濕衫濕,反正定穿幾重衣物,外衣濕了不怕,不然站在街角避一避,雨細了才行走。

 

以住了九個月的觀察,雨,常靜雞雞在夜欄人靜時下丶常是陣雨下一少會停一會丶更常是毛毛細雨,很少是傾盤而下連續不斷的豪雨,起碼在日間少見,所以人民可以少用雨具。

 

且因為時晴時細雨,隔幾天便見彩虹,亦常現雙彩虹,覺得在這九個月內看到的彩虹數目,較以前所見加起來為多。

 

有回和當地人提到彩虹,把小時候誦讀的“紅橙黃綠青藍紫”翻為英文,才知道他們用“紅橙黃綠藍靛紫”,大家努力細看眼前彩虹色澤,其實色調很複習,大家都能找到心中的色彩。

 

想到“青出於藍”,覺得“綠青藍紫”合理。又想起來自浙江的父母,把冬日深藍色的校褸毛衣叫作藏青色,不明所以,鄉下話有很多不明不白的名稱,也不大理會。現在因彩虹而聯想到青出於藍,好奇下上網查找“藏青”色的來源,亦沒有明確解釋,只說前人以植物板藍根染出藏青色。

 

窗上掛了一幅由大理麗江買來的紥染,有深藍,或藏青底色和美麗的白色紋理,幻想藏青色來自藏人以青綠植物染得的色彩,是最美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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